x402 是加密货币、传统金融和科技融合的最佳例证之一。

撰文：Lucas

编译：Block unicorn

11 月 17 日，x402 交易量飙升至 Base 网络总交易量的 19%。标题似乎不言而喻——代理交易即将到来。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因此，我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对链上数据进行汇总、分类和分析，试图找出数据是否支持这一说法。

简而言之：代理商业尚未到来（至少现在还没有）。进行交易的不是代理，而是人类。到目前为止，大部分资金都花在了交易模因币或游戏排行榜上（例如，登上 x402scan.com 首页）。但这并不意味着 x402 只是昙花一现，或者我们目前看到的活动毫无意义。

模因一直是加密货币领域构建叙事、吸引注意力和积累用户群的有效手段。我们看到的以 x402 为主题的“模因币”所体现的，正是加密货币如何推动新技术发展的体现。人们最初可能只是抱着玩梗的心态，但有些人会留下来构建真正的应用场景。

在加密货币领域，通常的流程是：构建基础设施 → 确保基础设施正常运行 → 找到产品与市场的契合点。然而，由于 x402 是一种基于成熟加密货币基础架构的支付标准，我们可以直接跳到第三步：寻找真正有效的应用场景。

x402 是通往未来必然趋势的必要基石。随着人工智能系统能力的提升以及对更多网络资源（例如 API、数据源、专用工具）的访问权限，它们终将需要为此付费。并非用于大额采购，而是用于成千上万的小任务：例如，一次研究查询、一次数据查找，或者一个代理雇佣另一个专业代理来完成其工作流程的一部分。

传统支付系统（例如信用卡）的固定交易费对于小额支付（几美元以下的交易）而言并不划算，这迫使网络服务提供商采用僵化的批量订阅或广告模式，而这两种模式都会影响用户体验。低成本加密货币支付的引入消除了这些高昂的固定费用，使按需付费模式成为可能，并使人工智能代理能够仅为它们所使用的特定服务或数据付费。

想象一下，让你的个人人工智能助手帮你预订行程。它可能雇佣一个可以访问航空公司 API 的航班搜索代理，该代理再雇佣一个比价代理。然后，它重复这个过程，预订酒店、地面交通和餐厅，最终完成你的整个旅行计划。每个代理都通过一系列小额支付，仅因其完成的特定任务而获得报酬。

除了个人使用之外，代理经济还可以成为主要行业的支柱——例如供应链，其中代理可以动态管理物流并协商实时折扣，从而显著提高效率。 Google DeepMind 发布了关于高频协商 (HFN) 的研究成果，该技术利用个人助理 AI 代理代表用户进行协商，并根据用户的偏好进行优化。这些代理系统需要基础设施来处理每天数百万甚至数十亿笔微支付。

传统的支付系统并非为此而设计，但 x402 是的。

本文将重点讨论：

• 链上正在发生什么（数据！）
• 哪些是真实的
• 我们看到的有趣用例

让我们开始吧。

现在我们看到的情况

自 10 月底 x402 活动开始加速以来，我们已经看到超过 3.35 亿美元的交易额，涉及 9200 万笔交易。

但这并不能真正说明什么，因为操纵这些汇总级别的指标相对容易。更重要的是哪些链正在获得真正的采用，人们实际在为哪些服务付费，以及有多少交易活动是合法的。回答这些问题能让我们更好地了解 x402 的现状和发展方向。

Base 的主导地位让位于 Solana 的爆发

总体而言，Base 一直占据主导地位，约占所有 x402 交易的 86% 和交易量的 89%（考虑到 Coinbase 是该支付标准的孵化者，这并不令人意外）。但本月至今，情况却截然不同。

12 月份，Solana（绿色部分）的交易量激增至 36%（左图），交易量占比达到 77%（右图），仅当月前 10 天的交易额就高达 300 万美元——是 11 月份全年交易量的三倍。

是什么在推动这种增长？

上图展示了过去一个月 x402 的交易量，并按类别（即网络资源类型）进行了细分。请滚动至文章末尾查看类别定义。

你需要特别关注的两种颜色是橘红色和黄色。11 月的大部分时间里，橘红色占据主导地位——它代表代币发行和公平铸造（也就是所谓的“模因交易”）。

到了 11 月底，你会看到黄色开始出现，先是缓慢增加，然后突然爆发。黄色代表代理到代理服务。

所有这些交易量实际上都来自三个服务器，而且它们都运行在 Solana 平台上。

从上到下：

1. Dexter AI 正在为 MCP / ChatGPT / Claude / X 提供基于 x402 的代理。Dexter 也是 Solana 上排名第一的 x402 服务商，并拥有自己的模因币 $DEXTER。
2. DEXFUN 是首个零手续费且具备智能资金洞察功能的 x402 AI 终端，由 x402 服务商 PayAINetwork 提供技术支持。
3. x402monopoly 正在构建一个完全自主的代理经济体，该经济体能够做出有意义的金融决策和交易，由 t54ai 提供技术支持。

实际应用体现在微支付领域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上图中最右侧的列“作弊交易量百分比”，它代表了我标记为非法交易（即不代表真实经济需求）的交易量占比。你可以将此指标理解为来自被标记为“作弊”交易的美元交易量。

这些交易可分为两类：

• 自我交易——同一钱包同时充当买方和卖方（A → A）。换句话说，卖方从自己那里购买网络服务。
• 洗单交易——卖方钱包直接向买方钱包充值，然后买方钱包立即将资金转回（A → B → A）。

让我们稍微放大一下看。

在所有类别中，约 48% 的交易被标记为非法，同时约 81% 的总交易量也是如此。没错，这其中包含大量虚假交易活动，但这些百分比并不能说明全部情况。

首先，作弊交易活动的比例可能更高。我们目前的方法可以检测到自交易（A → A）和简单的虚假交易（A → B → A），但尚无法追踪 A 向 B 付款、B 向 C 付款、C 向 A 付款的三角交易模式。我们正在改进这些检测方法，并将随着 x402 生态系统的成熟而持续更新数据。

其次，高比例的非自然活动可能意味着两种不同的情况。例如，dexfun.ai 显然是为了刷排行榜——通过虚假交易来提升 x402scan 排名，从而获得曝光。但在 x402monopoly 等案例中，高比例则反映出团队正在测试其基础设施。

关键在于，一些看似刷排行榜的行为实际上是合法的开发活动。

随着团队从测试阶段过渡到生产阶段，开始服务真实用户，这些比例自然会下降。数据显示，这种从测试到自然使用的转变已经开始。

如上所示，交易规模（紫色）和刷排行榜交易量（橙色）之间存在很强的相关性。交易规模的激增与刷排行榜的高峰期相吻合，此时服务器会通过 x402 服务商路由大额支付，以营造真实需求的假象。

与此同时——或许更重要的是——交易规模的逐渐下降预示着 x402 的长期发展方向。从本质上讲，它是一个微支付通道。它的真正价值体现在小额交易上，例如为按需付费 API、内容生成和代理协调等提供支持。随着这些合法用例的增长和作弊压力的减弱，我预计平均交易额和游戏交易量占比将持续下降。

x402 目前的发展现状

在这个阶段，成功不再体现在高额交易量上，而是体现在持续的、低价值的重复使用上。x402 的早期应用清晰地反映了这一趋势。

那些提供高频、低价值服务的服务器，由于微支付必不可少，因此保持了最稳定的活跃度。在这些应用中，我们观察到交易数量庞大，平均交易额极低，且作弊交易量占比始终很低。

下面我们列出了按交易量和交易额排前五的 x402 服务器，它们体现了这种模式：

虽然总交易额仍然相对较低，但交易行为与我们所理解的 x402 的预期设计高度吻合：频繁的按需支付，用于 API 和其他单一功能 Web 服务。这使得目标市场从拥有订阅预算的大型企业扩展到采用按需付费模式的个人开发者和自主代理。

未来发展方向

数据清晰地表明：交易额更小、交易量更干净、使用更持久。由 AIsaOneHQ、t54ai、LucyOSAI 和 heurist_ai 运营的服务器正在处理数百万笔小额支付，几乎无需人工干预，这证明了该模型能够大规模运行。

但是，要真正实现代理商业，仍然面临诸多挑战：

• 发现：为特定服务找到合适的 x402 服务器并非易事。我认为中间商将在此发挥重要作用。
• 信任：我们如何在交易前验证服务器的可靠性？ERC-8004（代理身份标准）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
• 商家采用：与大多数加密基础设施的采用不同，x402 的采用是由供应方驱动的。API、数据提供商和服务运营商必须选择集成该标准，代理才能有效地使用它。
• 更多标准：目前，处理退款、撤销付款、管理定期订阅或解决用户 / 代理商与服务器之间的纠纷，尚无统一的标准方法。信用卡花了数十年时间才发展出交换协议、拒付系统和反欺诈标准，而 x402 也需要建立自己的类似体系。仅靠一个开放协议不足以构建完整的支付生态系统。

尽管如此，我仍然保持乐观，因为各个环节正在逐步完善。x402 v2 上周发布，对原生多链支持、与 ACH 和卡网络等传统支付渠道的集成以及自动发现功能进行了关键升级，使服务商无需手动注册即可索引服务。

x402 社区——尤其是 CoinbaseDev 团队——正在出色地将这一标准打造成主流公司可以采用的生产级支付基础设施。那些将其视为又一个加密货币实验的公司，完全忽略了重点。

在我看来，x402 是加密货币、传统金融和科技融合的最佳例证之一。

稳定币和信用卡。区块链和卡网络。

x402 不受这些界限的限制。

我们或许会高估代理商业在未来一年的发展速度，但我们大大低估了它在五年内可能达到的高度。

当代理商业真正到来时，要么你采用了这一标准，要么你就会被时代抛弃。

以下是 x402 的类别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