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银 Michael Hartnett 预计，未来五年，「技术吞噬世界」，人工智能将推动产业进入 6.0 时代，AI 将重塑生产体系，「科技七巨头」的市场支配地位可能松动。算力芯片需求激增、数据中心耗水量大增、关键金属短缺等问题日益突出，「全球重建潮」势在必行。

撰文：张雅琦

来源：华尔街见闻

素有「华尔街最准分析师」之称的美银首席策略师 Michael Hartnett，在其最新《资金流观察》报告中勾勒出未来五年颠覆全球经济、科技与社会治理的十大关键趋势。

他预计，「技术吞噬世界」，人工智能将推动产业进入 6.0 时代，推理型 AI、百亿级 AI 代理和量子计算的突破将重塑生产体系，人类干预程度将接近于零，技术成本持续下降。然而，「垄断顶峰」也面临挑战，微软、英伟达等「科技七巨头」的市场支配地位可能松动，AI 红利扩散和全球反垄断政策将倒逼行业格局洗牌。

技术爆炸也面临「资源饥渴症」。算力芯片需求激增、数据中心耗水量大增、关键金属短缺等问题日益突出，技术发展遭遇资源瓶颈。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全球重建潮」势在必行，预计到 2040 年前需要投入 94 万亿美元填补基建缺口，智能电网、清洁能源和工业物联网将成为核心战场。

「债券复兴」也将到来，随着政府债务 /GDP 比率突破历史极值，「弃债投股」时代或将终结，财政紧缩将触发固收资产的价值重估。

与此同时，「民粹主义浪潮」可能持续、「保护主义与供应链重构」将加剧、「代际消费革命」也将发生……这十大趋势相互交织，预示着未来五年全球经济、科技和社会将发生深刻的变化。

华尔街见闻总结要点如下：

• 技术吞噬世界：AI 驱动产业 6.0 时代，推理型 AI、百亿级 AI 代理、量子计算突破将重塑生产体系，人类介入度趋近于零，技术成本持续坍缩。
• 垄断顶峰：微软、英伟达等「科技七巨头」市值霸权松动，AI 红利扩散与全球反垄断政策倒逼行业格局洗牌。
• 数字安全危机：深度伪造攻击每 5 分钟发生一次，2025 年网络犯罪金额将达 10.5 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球第三大经济体），2030 年需对 10 亿劳动力再技能培训。
• 资源饥渴症：算力芯片需求三年翻三倍、数据中心耗水量日增 4.68 亿加仑、关键金属短缺引发贸易冲突，技术爆炸遭遇资源天花板。
• 全球重建潮：2040 年前需 94 万亿美元填补基建缺口，智能电网、清洁能源（年投资或达 5 万亿美元）与工业物联网成核心战场。
• 债券复兴：政府债务 /GDP 比率破历史极值，「弃债投股」时代终结，财政紧缩触发固收资产价值重估。
• 民粹主义浪潮：2024 年全球 26 场选举颠覆执政党，反移民、削央行独立性、美欧财政分化成政策新常态。
• 保护主义与供应链重构：大国间科技较量催生「近岸外包」浪潮，贸易冲突与产业回流重塑全球贸易地图。
• 代际消费革命：Z 世代（2030 年收入 36 万亿美元）与银发族（年消费 15 万亿美元）推动健康、可持续与新经济消费爆发。
• 健康即财富：AI 将药物研发周期压缩至 30 天，填补千万医护缺口；GLP-1 药物引爆万亿健康产业，衍生消费链全域变革。

1.「技术正在吞噬世界」

代理人工智能 + 推理 + 丰富的模拟 + 嵌入式人工智能=工业 6.0，它正在最大限度地减少人为干预。

未来 5 年，技术将把我们带入一个新阶段。在人工智能革命的推动下，我们将看到技术价格暴跌。我们将看到人工智能融入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将见证人工智能在跨越式创新中改变游戏规则的作用。代理人工智能将影响就业市场，丰富的人工智能模拟将开发出医疗保健、工业和金融服务领域的新产品。此外，人工智能将与物理环境互动，实现下一代自动化。

欢迎来到工业 6.0——最大限度地减少人为干预

人工智能大型语言模型（LLM）革命加速了工业 5.0 的应用，其目的是在工业 4.0 数字化时代的基础上，将「以人为本」的方法融入工业流程。工业 5.0 强调人类与先进技术（如人工智能驱动的机器人）之间的协作，以优化工作场所流程。现在，人工智能已融入我们经济和生活的方方面面，并使自动化流程「人性化」。这使我们从人性化时代（工业 5.0）迈向工业 6.0，工业 6.0 的目标是通过创建基于新一代技术的完全集。

• 技术经济学：技术推动自身走向低价——对自动化、人工智能和技术的投资正在全面降低价格，提高回报。例如，在过去 20 年中，硬盘容量增长了 20000 多倍，而每千兆字节的价格却下降了 99%。为满足需求而部署的技术越来越多，导致价格下降。然后，这些技术在新的应用中变得具有成本效益，再次推动需求增长。
• 「推理人工智能」：加入人类元素，比 AGI 更早一步——人工智能模型的功能正在不断扩展，以包括需要推理的任务。迄今为止，所有 LLM 都使用算法来完成可通过快速思考解决的任务，由于其突现特性，其版本也越来越复杂。然而，新版本的模型，如 OpenAI 的 o1 和 o3 模型，现在可以将复杂的问题分解为独立的任务和假设，利用「推理」来获得解决方案——就像人类的思维方式一样。
• 代理式人工智能：千亿级人工智能代理与我们并肩工作的世界——代理式人工智能是人工智能模型商业化的下一个大趋势。它能够利用推理能力，并在此基础上选择和使用正确的工具来完成设定的任务。在我们的「变革世界大会」上，Steve Brown 举了营销计划或旅行预订等例子。他将人工智能代理描述为扩大组织规模和改造公司劳动力的一种方式，以及它们与其他人工智能代理互动的能力，例如，获得批准或审查（如法律或合规）。在他看来，这并不意味着人类员工将完全脱离这个圈子，而是人工智能代理可以成为人类的合作伙伴或下属。
• 丰富的人工智能模拟正在改变各行各业——丰富的人工智能模拟正在被用于其他创新；例如，用于药物发现和材料突破的模拟。人工智能帮助发现的晶体是人类已知晶体的 45 倍。将人工智能用于药物发现，有助于在短短 30 天内找到治疗肝癌的候选药物。我们的许多日常产品都很复杂，随着时间的推移，设计师们开始依赖计算机驱动的模拟，但这些模拟往往需要时间来运行。即使找到了可能性，还需要进行额外的模拟以确保安全。人工智能模拟结合了量子物理学和深度学习技术，能够快速高效地对庞大的数据集进行采样。人工智能和仿真技术能够对分子结构进行数十亿次的仿真，每次都进行微小的改动，以确定哪种结构是最佳的。现在，我们可以在数周或数月内完成这项任务，而在物理世界中，这项任务需要花费 10 年时间。
• 嵌入式人工智能、物理智能和仿人机器人——由于能够通过语言模型对机器人进行编程和互动，人工智能使机器人的发展突飞猛进。「体现式人工智能」一词最早用于描述人工智能的一个分支，其重点是计算机、系统和技术如何与物理世界进行交互。它通常包括感知运动技能、导航和现实世界交互方面的人工智能。但随着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兴起，具身人工智能也被用来赋予这种技术以物理形式，通常是机器人，包括自动驾驶汽车和无人机。在人工智能的推动下，未来五年将是机器人技术的突破之年。
• 欢迎来到量子时代。量子优势最快将在 2025 年显现？我们目前正处于量子的早期原型阶段。要扩大量子计算机的量子比特数，需要解决纠错、成本、速度和能效等诸多问题。目前的量子计算公司需要解决这些问题，但由于采用了复杂的架构（如布线和机架），他们所能达到的量子比特数将达到一个极限。
• 人工通用智能（AGI），到 2028 年？足够智能的人工智能，能够自动进行人工智能研究以改进自身，提供反馈回路，从而实现超级智能。自 20 世纪中叶数学家冯 - 诺依曼首次讨论通用人工智能和技术奇点以来，科学家和技术专家多次预测人类级别的智能机器将在近期出现。NVDA 的首席执行官预计，我们将在 2030 年实现 AGI，而未来学家 Steve Brown 在我们的「变革世界大会」上声称，AGI 的实现可能比这更快，只需 1 年时间，甚至永远不会实现。根据公司 / 媒体报道，目前的假设是 2027-28 年。成的智能制造系统，最大限度地减少人工干预。

2.垄断高峰

随着人工智能利益的扩大以及政治通过税收和监管对巨型公司施压，「七巨头」的统治达到顶峰。

美国股市从未如此集中，由少数几家超大市值公司主导。然而，随着人工智能的收益扩大到更广泛的企业，以及民粹主义政客通过税收和监管来缓解赤字和安抚人工智能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垄断性科技公司对资本和回报的垄断将在未来几年达到顶峰。

越大越好

正如「科技吞噬世界」所指出的，人工智能是 2020 年代积极的外生冲击。在过去两年里，人工智能主导了投资者的牛市心理，「Mag7」（微软、英伟达、苹果、亚马逊、谷歌、Meta 和特斯拉）的崛起就是最好的例证。即使在人工智能冲击之前，这七家公司也已凭借其一流的产品、品牌和管理成为美国股市的「领头羊」。投资者也对它们强劲的资产负债表（能抵御 20 世纪 20 年代初的利率上升）以及垄断市场地位（保证了收入来源和低成本供应商）给予了奖励。

人工智能为它们增添了光彩，无论是通过为人工智能资本支出提供资金的能力（微软、苹果、亚马逊、Meta、谷歌在 24 年第三季度的资本支出达 620 亿美元），还是通过领先提供人工智能服务（如云计算），以及提供最适合处理人工智能所需计算的芯片（英伟达）。七大巨头的总市值已升至 180 亿美元，目前，美国股市的集中度是几十年来最高的。

在过去两年中，标准普尔 500 指数近 60% 的回报率都是由这 7 家公司推动的（表现优于该指数的公司数量已降至 1998/99 年以来的最低点）。此外，「华丽七雄」的主导地位使美国股市市值在全球股市市值中所占比例达到创纪录的 67%，并导致地区财富集中度发生巨大变化。

3.数字不安全

以隐私「死亡」、就业市场混乱、地球上每个人都有 10 个深度假新闻以及网络犯罪成为全球第三大 GDP 来结束这十年。

鉴于网络安全黑客、人工智能代理取代人类员工、假新闻的兴起和通过深度伪造传播错误 / 虚假信息，以及社交媒体成瘾导致孤独感等种种原因，我们中的许多人对技术风险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预计到 2029-30 年，全球网络犯罪金额将激增至 1563 亿美元。与此同时，每 5 分钟就会发生一次试图进行深度伪造的攻击。自 2018 年以来，深度伪造视频的数量每 6 个月翻一番。预计到 2027 年，深度伪造造成的损失将达到 400 亿美元。最后，由于技术颠覆，到 2030 年，我们需要重新培养 10 亿人，占全球所有工作岗位的三分之一。

网络安全：2030 年的数字黑天鹅？

在我们看来，网络安全是「转型世界」的头号风险，因为我们对技术的依赖程度非常高。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设法通过了 COVID 封锁和物理上的社会距离，但如果没有进入数字世界，这可能吗？现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兴起创造了一个新的「威胁环境」。例如，利用 10000 多台 A100NvidiaGPU 的计算能力来训练 ChatGPT，如今破解一个密码只需 1 秒钟。现在，黑客平均需要 277 天或约 9 个月的时间来识别和控制黑客。网络安全正日益成为国家安全问题，关键基础设施更容易受到攻击。网络犯罪的金额令人瞠目，到 2025 年将达到 105 亿美元，成为仅次于美国和中国的全球第三大「经济体」。

4.更多！

科技的指数级增长需要更多的资源，如基础设施、计算、带宽、人力资本、能源、水、技能和数据中心。

变革的世界有变革的需求。技术的指数级增长将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基础设施，而人口增长带来的需求本已日益增长。尤其是人工智能（AI）的兴起，正在加速对数据、计算能力、带宽以及能源、水、商品和数据中心等扩大基础设施的需求。这些领域已经出现了一些瓶颈，在提供这些服务所需的技能和人力资本方面也存在差距。为避免 2025 年至 2030 年期间出现结构性赤字，需要采用新技术和解决方案。

我们变革中的世界渴望更多

指数级技术需要更多的......一切：简而言之，随着人口的增长，技术应用不断深化，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来实现人工智能和未来技术带来的生产力提升和经济增长潜力。未来 5 年的主要投资机会包括

• 计算：人工智能将加速对 GPU 等更强大芯片的需求，2024-2030 年间，人工智能加速器的 TAM 将增长三倍，达到约 3,600 亿美元。为适应这一趋势，制造能力和供应链正在不断扩大，总体市场机遇超过 10 亿美元。
• 能源：工业、交通和建筑电气化需要增加发电、储能和电网连接，到 2030 年，全球电力需求将增加约 7000 太瓦时。其中，到 2030 年，仅美国的数据中心就会增加约 250 太瓦时的电力需求。
• 水：数据中心和先进制造业的冷却需求增加了本已紧张的淡水供应。2023 年，全球数据中心平均每天耗水 3.09 亿加仑，预计到 2030 年将增至 4.68 亿加仑。
• 金属：预计到 2030 年，人工智能、可再生能源和电动汽车对关键矿物的需求增加将导致铜、镍、锂、钴和银等几种金属的结构性短缺。
• 带宽：人工智能 / 技术应用的增加将给互联网基础设施带来压力，需要更多光纤和先进网络，如 5G 以及更先进的网络（6G，加上新的卫星网络）。在美国，最大的网络供应商 Verizon 表示，2020-24 年间，网络流量翻了一番，预计 2025-2030 年间，由于人工智能工具的需求，网络流量将再翻一番。
• 技能：未来 5 年，人工智能、数据科学和硬件工程等领域的熟练劳动力短缺问题可能会进一步恶化；由于技术颠覆，到 2030 年将有 10 亿人需要接受再培训 / 再技能培训。
• 房地产：需要更多土地来满足日益增长的技术需求。据彭博社报道，目前已建成或正在开发的公共数据中心超过 7000 个，但还需要更多——据 ABI 研究预测，到 2030 年将有 8400 个数据中心投入运营（相比之下，2024 年为 5700 个，2015 年为 3600 个）。

5.重建一切

到 2040 年，需要 940 亿美元的资金来重建老化的资产，并扩大支持科技的基础设施。

全球基础设施需要扩建和现代化，以适应不断融合的人口、可持续发展和创新趋势。但资金缺口很大——到 2040 年，全球需要 940 亿美元（来源：牛津经济研究院），到 2030 年，除现有公共资金外，估计每年还需要 5000 亿美元（来源：布鲁克菲尔德）。这跨越了几个结构性趋势，包括去碳化、电气化、颠覆性技术、重塑、人口结构变化和现有资产老化，所有这些都需要大幅增加基础设施投资。

通往新一代基础设施的道路漫长而曲折——技术、经济增长和基础设施之间的关系与扩展和现代化需求密切相关。

增加：扩大基础设施，以支持数字技术和若干结构性趋势，包括数据中心、高速数据网络以及为其提供动力的能源设施。

重建老化资产：电网、供水系统和交通网络等老旧基础设施需要更换和现代化，以整合物联网 / 传感器、人工智能监控和干预等新技术。

能源转型：迈向去碳化、分散化、数字化的能源系统全球能源系统正在向更多样化的发电和储能来源转型，这需要大量的基础设施和技术。全球投资趋势已开始反映出这一点，到 2023 年，将有近 20 亿美元投资于一系列清洁能源资产（比 2020 年翻一番）。然而，还需要更多的投资。BNEF 预测，在当前技术 / 政策的基础上，2023-2030 年的年均投资需求将增至 30 亿美元，如果出台进一步的政策，年均投资需求将达到 50 亿美元。到 2023 年，发电、电动汽车和电网将占到这一投资的 90% 左右，但投资领域正在多样化，例如清洁工业（钢铁、合成氨、生物塑料）、储能和电气化供热等。

6.「除了债券什么都可以」的时代结束了

自我驱动或市场强加的政府财政过剩时代终结，扭转了资产市场「除了债券什么都可以」的原始主题。

利率 5000 年低点的终结、财政过剩、通胀....，「除了债券什么都好」的交易是过去 5 年华尔街最强劲的趋势；未来 5 年，无论是自我驱动还是市场强加，我们都相信政府财政过剩的时代终结，资产市场「除了债券什么都好」的定价将被逆转。

大政府、大债务、大债券熊市

大政府是 2020 年代最大的主题之一。在过去 30 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中央银行主导着经济政策的制定。财政政策是次要的。2010 年代，资产价格尤其受到量化宽松、零利率、负利率等极端货币政策的推动。到 2020 年代初，利率已降至 5000 年来的最低点。近年来，随着全球大流行病、战争和财政过剩结束了长达 40 年的债券牛市（1981-2020 年），这种情况发生了巨大变化。现在，政府和央行共同承担经济增长的责任。

过去 5 年，即 2020 年代，美国联邦预算赤字平均占 GDP 的 9%，过去两届政府的赤字是自 30/40 年代罗斯福总统以来最大的。按 GDP 计算，70 亿美元的美国政府部门现已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大政府助长了名义 GDP 的大幅增长（过去 5 年增长了近 50%）。这种趋势是全球性的。出现预算盈余的政府已不多见......美国上一次出现预算盈余是 2001 年，日本是 1992 年，法国是 1974 年，意大利是 1905 年。

7.民粹主义

在 2024 年的 32 次选举中，有 26 次「现任者」落败……民粹主义意味着全球化、移民和中央银行独立性的减弱。

民粹主义在 2020 年代的政治上非常受欢迎；未来几年的民粹主义政策意味着全球化减弱、移民减少、中央银行独立性减弱，以及美国（政府支出减少）和欧洲（政府支出增加）之间的财政政策分歧。

全球政治主题——民粹主义在 2020 年代政治上呈上升趋势。占领华尔街、英国脱欧、特朗普 1.0 都是 2010 年代的先兆，而这种政治趋势在 2020 年代进一步加深。由于通货膨胀、移民增加和不平等加剧，选民越来越多地回避主流政治领导人和政党（华尔街的资产价格是主街 GDP 的 6.7 倍。

2024 年，举行选举的国家占世界人口的 40%，占世界 GDP 的 60%，占世界股票市值的 80%。特朗普在美国总统大选中横扫全场，这是民粹主义最重要的胜利，但值得注意的是，选民在 2024 年的 32 场选举中，有 26 场将「现任者」赶下台，这一年主流政党赢得的选票份额在英国降至 1918 年以来的最低水平（57%），在法国降至 1945 年以来的最低水平（36%）。2 月 23 日的德国大选似乎将成为下一个民粹主义里程碑。德国经济已经停滞了 10 年，「极左」和「极右」政党最近获得了超过 40% 的地区选举选票。

8.战争与和平

保护主义将继续；但「永远的战争」即将结束，美国优先政策将刺激亚洲和欧洲的刺激和改革。

全球贸易和技术保护主义将继续存在；对于特朗普来说，关税解决了「不公平的贸易行为」，提高了美国进口税收入，实现了非贸易目标；但美国的「永远的战争」即将结束，欧洲将受益；美国优先政策将刺激亚洲和欧洲的刺激和改革。

全球化的终结

1990-2010 年的和平与全球化时代在过去 10 年中被贸易冲突、军事战争和更大的地缘政治冲突所取代。美国变得更加保护主义，2018-2019 年的贸易冲突导致美国关税征收百分比创下 1930 年和斯姆特霍利关税法以来的最大增幅。此外，大国之间为争夺经济、科技和地缘政治优势而展开的争夺扰乱了全球供应链，导致部分国将出口业务从美国、欧盟和日本转移至世界其他地区，并催生了 2020 年代初「回流」的主题。

9.Z 世代和婴儿潮一代崛起！

美国婴儿潮一代的净财富=世界 GDP 的约 80%。到 2030 年，65 岁以上的人和 Z 世代的消费总额可能达到约 28 万亿美元。

在未来 10 年，我们预计消费支出将增加，尤其是 Z 世代和老龄化的婴儿潮一代。为什么？

婴儿潮一代积累了大量财富，他们将在退休期间释放这些财富。例如，截至 2024 年第三季度，美国婴儿潮一代的净资产已达到 82 万亿美元。在全球范围内，到 2030 年，65 岁以上的人每年的支出预计将达到近 15 万亿美元，高于 2020 年的 8.7 万亿美元。

未来几十年，年轻一代将受益于大财富转移。到 2045 年，老一代可能会向 Z 世代转移约 84 万亿美元。

未来 10 年，Z 世代将继续占全球人口的最大群体，约占 30%。他们的全球收入水平将是所有世代中最高的，从 2023 年的 9 万亿美元增至 2030 年的 36 万亿美元和 2040 年的 74 万亿美元。这一代人的支出也可能从 2024 年至 2030 年期间出现最大增幅，增幅达 2.7 万亿美元，达到 12.6 万亿美元。

未来 10 年，Z 世代和老龄化的婴儿潮一代将拥有巨大的财富和支出水平，他们的消费模式将对全球经济产生重大影响。Z 世代的偏好正在从旧经济转向技术兼容性、可持续性和新媒体。人口老龄化意味着医疗保健、老年护理、休闲和金融方面的支出增加。

10.健康新财富

到 2030 年，全球卫生工作者短缺 1000 万。人口老龄化使资源捉襟见肘。解决方案——将技术融入生物学。

我们认为医疗保健是未来 5 年受人工智能影响最大的行业之一。人工智能药物发现可以将研发时间从数十年缩短到数周。到 2030 年，人工智能代理可以填补全球 1000 万卫生工作者的短缺（来源：世卫组织）。然而，改变医疗保健的不仅仅是人工智能，还有人口趋势，重点是健康。现在，它的市场比许多其他主要行业都要大，包括绿色经济、IT、体育和制药。

如今，健康产业价值 6.3 万亿美元，是全球制药业（1.6 万亿美元）的 4 倍，是绿色经济（4.8 万亿美元）的 30%。GLP-1 很可能成为「生活方式」的关键推动因素。到 2030 年，尝试过 GLP-1 的美国人将比目前加拿大总人口还多。除了治疗肥胖症外，我们还看到许多其他行业也间接受到影响（消费品、食品零售商、餐馆、服装零售、赌博、酒精、烟草、老年生活）。

Hartnett：美债双峰隐现美股财富效应如何自我实现？

Hartnett 延续上周「债券看涨」基调，称 30 年期美债收益率可能已经形成双顶形态（30 年期美债收益率已经第二次冲上 5% 的高位）。支撑逻辑来自两大风险指标：若金价突破 2800 美元 / 盎司、纽交所指数站上 20500 点，将触发市场风险偏好急速转向。

尽管当前股市广度仍显疲弱（标普等权重指数 / 标普 500 比值处于低位），但全球 PMI 重回扩张区间叠加货币政策分化（美联储重启加息 vs 全球央行降息），或催生更均衡的市场参与度。

美银最新数据显示，其高净值客户 3.9 万亿美元资产中，股票配置占比达 63.2%（接近历史峰值），债券 18.8%，现金 11.2%。值得注意的是，「科技七巨头」持仓规模达 4300 亿美元，而黄金仅 90 亿美元，风险偏好可见一斑。过去四周，私人客户持续加码银行贷款 ETF、必需消费品，同时抛售低波动资产与医疗板块。

灵魂拷问：当股票仓位已近天花板，增量资金从何而来？Hartnett 给出两大答案：

货基陷阱：6.9 万亿美元货币基金看似弹药充足，但历史显示美联储首次降息后资金仍将持续流入货基 9 个月，峰值或现于 2025 年 6 月。2009 与 2020 年宽松周期中，现金主要流向债券与黄金，而非股市。

楼市资金迁徙：美国首购族年龄中位数攀升至 38 岁（1985 年为 29 岁），房价租金比创历史新高，倒逼千禧一代与 Z 世代将购房资金转向股市与加密货币，形成独特流动性池。

数据显示，美国家庭股票净资产在 2024Q3 已达 55.7 万亿美元，Q4 再增 1.6 万亿，预计 2025Q1 将续增 1.9 万亿美元。Hartnett 指出，这种「资产增值→财富效应→消费 / 再投资」的闭环，正在演绎「美国例外论」的自我实现：

• 每 1 美元股票财富增长，刺激 0.03-0.05 美元消费（来源：美联储）
• 家庭资产对 GDP 的杠杆率已达 6.7 倍，创历史新高
• 科技股暴涨催生「纸面富豪」，财富效应支撑服务消费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