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vin Wood:以太坊、Solana、Polkadot 必须合作?这很难,但不是没解!
2025-06-23 20:35
PolkaWorld
2025-06-2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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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区块链的世界里,Solana、Polkadot、以太坊等公链协议被广泛视为彼此的竞争者。抢开发者、抢流动性、抢用户,零和博弈似乎成了行业默认的生存法则。但我们真的注定只能你死我活,无法共赢吗?有没有可能,未来的多链世界像国家之间的货币体系一样彼此协作,共同推动加密技术走向主流?


在一次对话中,Gavin Wood 深刻剖析了这个问题的根源。他直言,今天我们面临的挑战不仅是技术的互操作性,更是文化与制度的封闭性。不同协议间的“联盟”远比想象中困难,因为这不仅关乎代码,更牵动着一个个“代币主权”背后的政治与共识。


他进一步提出,解决这一困局的关键在于:把“网络”本身和“代币”彻底分离开来。



这是 Gavin 采访系列的第二部分,主要涉及以下内容:


  • Solana、Polkadot、以太坊等 L1 协议有可能实现互利共赢吗?

  • 治理可以让 Polkadot 做一个可以演进、可以适应变化的系统

  • DAO 能运转的秘诀是要利益者躬身入局,就像 Polkadot 的信念投票

  • 在任何投票中,实名并不是什么好事

  • 创始人永远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


如果你想查看第一部分的内容《Gavin Wood:USDT 是极度受监管的中心化银行!越合规,越背离初心?》



Solana、Polkadot、以太坊等 L1 协议有可能实现互利共赢吗?


Kevin:现在 Solana、Polkadot、以太坊都在抢用户、抢流动性、抢开发者,互相之间是竞争关系。我们要如何才能跳出这种零和竞争,实现互利共赢,一起把蛋糕做大?


Gav:这确实非常难,是个棘手的问题。理论上我认为有解,但推进的阻力极大 —— 因为我们把本该是技术层面的问题,搞成了类似“足球联赛”的模式: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队服,有人甚至愿意为了“本队”跟别人打架,拼个你死我活,甚至见血。这样子根本没法合作,更别说一起把蛋糕做大了。


Kevin:现在还能怎么办呢?整合?让创始人坐下来谈?


Gav:也难,在加密领域这很难想象,他们背后都有社区压力——但凡被看作和“对手”合作,都可能被当成“软弱”。


Kevin:现在有没有悄悄推进的合作案例?


Gav:没有秘密进行的,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也有一些项目在“默默地”采用别的项目的技术,也不是完全敌对,但整体来说,协作依然很难,尤其当合作可能威胁到某个代币的“主权性”时,难度就更大了。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个足球队。你听说过足球队合并的吗?


Kevin:我没听说过,应该也不存在,对吧?


Gavin从技术角度来说,其实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如果让我来设想,我会采取一种方法:把“网络”本身和“代币”彻底分离开来。这样可以让所有代币都可以在网络上流通、使用,各自保留身份和代币经济模型,但又能像外汇一样以浮动汇率互换,实现互操作性。这其实和现在的国家之间货币机制有点像。区别在于用户能无摩擦地在不同“国家”间切换,携带一篮子货币,消费时自动换算成最优选择。我现在对这个方向还只是模糊思考中,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也非常难的问题。这对 Polkadot 来说也有直接意义。


比如目前 Polkadot 生态下就有两个不同的代币:DOT 和 Kusama,对吧?它们属于不同网络,各自独立,但如果它们能更紧密地协同,就很酷了。让他们不再是竞争关系,而是彼此互补的币种,那会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人们现在也总会问我,比如我们推出的新协议 JAM,“会不会有新的代币?”我的答案是不会,它只是 Polkadot 的一次协议升级。但这也让我在想:为什么人们老问这个?他们真的期待新币吗?所以在我真正去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我更想先思考清楚 —— 多个 Layer1 底层代币如何协作,而不是必然成为竞争对手。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治理可以让 Polkadot 做一个可以演进、可以适应变化的系统


Kevin:我们刚才聊了很多关于网络、网络国家的话题。但无论是网络还是组织,成败的关键其实是一个词:治理。而现在区块链领域的治理往往非常不透明,连以太坊这种“大哥”也一样。你觉得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又该怎么解决?


Gav:治理这个话题非常有意思。到底什么是治理?它本质上是系统自我迭代的机制 —— 也就是说,一个系统怎么改变自己、怎么升级。如果系统不需要改变,自然不需要治理(比如比特币社区有人认为中本聪的设计完美无缺,无需改动)。


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人类创造的东西,没有什么是真正完美的。如果你希望一个系统长期保持活力,那它就得有演进机制。当然,确实有接近完美的设计,比如意大利摩卡咖啡、Eames 躺椅,但毕竟是少数,你要非常非常自负才敢说“我做的系统已经完美”。我不这么认为,所以我倾向于选择更稳妥的方式 —— 做一个可以演进、可以适应变化的系统。


那这就必须要有治理。而治理,说实话,是个极其复杂又难以做好的问题。这个问题几千年来人类社会都没解决好,那我们只能尝试。


在 Polkadot,我们的做法就是试图“写清楚”治理的机制,然后让它自动执行。这就是我们常说的 OpenGov、Polkadot DAO 的核心理念。说到底,我们的重点其实不是国库(虽然它也很重要),而是 —— Polkadot 这套协议到底该如何演进、如何自我升级,并且整个过程是“自动的”、无需人为干预的。


我承认,这其实是一种“价值观选择”(opinionated decision),我觉得它是对的,但其他公链可能不认同。比如七年前我和 Vitalik 聊过,他当时觉得治理不该上链,应该靠“闭门会议 + 粗共识”这种模糊模式(现在他可能想法变了)。但我认为,既然是规则系统,就该把规则编码化 —— 哪怕不知道最优解,至少有了可衡量、可实验的基准。如果连规则都不写清楚,靠黑箱操作假装“有理论支撑”,那和“教皇式治理”没区别:你有个不透明、非民主选出来的“教皇”,他听听枢机主教的意见,然后自己拍板定政策——这套方式现在或许问题不大,但未来可能会非常危险。



DAO 能运转的秘诀是要利益者躬身入局,就像 Polkadot 的信念投票


Kevin:你觉得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真的能有效运作吗?


Gav:能不能有效运作,这取决于你怎么定义“运作”。但如果说它能不能做到跟我们现在最好的替代方案一样好?我的答案是——绝对可以,毫无疑问,完全可以。


Kevin:为什么?


Gav:因为我们现在所谓最好的替代方案,本质上也就是一个“劣质”的 DAO。它是一个模糊的 DAO,是一个可以被操控、可以轻易违背自身规则的系统。说白了,它就是一个糟糕的 DAO 而已。DAO 的本质是一个基于规则的集体组织:一群人按照一些既定的规则、法律来互动,去决定如何共同管理某些资源或权限。


我们人类社会进化出了各种不同类型的组织形式,不管是公司、企业、军队、政府……其实本质上,它们都是规则系统。这些系统是否能持续运作,关键在于:这些规则是否被认真遵守。通常这些系统失败,不是因为规则本身有问题,而是因为人们不再遵守它们。


虽然也有例外——比如德国,规则意识就很强,文化中就强调“守规矩”。但有时候,规则虽然被严格执行了,可这些规则本身可能已经过时或者不合理。这时候,我们就得看有没有能力根据环境和技术发展去调整规则。瑞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是一个高度去中心化的国家,地方自治非常强,所以从民众感受到问题、到规则真正发生改变,这个反馈循环是比较快的。


而在那些更加集中的国家,这个循环就长得多、慢得多、甚至可能完全断裂,最终大家就只能遵守一些“愚蠢的规则”。


所以,如果我们相信系统是可以进化、可以改进的 —— 就像那些“聪明”的国家所做的那样 —— 那么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确保“系统中每个组成部分都愿意并能够遵守规则”的机制。DAO 做的就是这个事。它把那些现实世界里“半吊子”的、容易走向专制的制度变成了真正基于规则、公正透明的系统。所以没错,我完全相信 DAO 是对现有人类组织形式的一种升级,就像我相信加密货币是对传统货币的一种升级一样。



Kevin:我最近一直在想瑞士这个例子,毕竟我是瑞士人,这套体系确实有效。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瑞士制度行得通?我感觉最大的原因是:瑞士人的文化本身就很理性,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很多地方的人并不太理性。比如很多年前有一次瑞士全民投票,决定是否把法定年假从 5 周增加到 6 周,结果大家投票反对了!法国人看到都惊了:你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但你能看出来,他们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懂得权衡长期决策的后果。就算作为瑞士人,我当时也很震惊,觉得太理智了。虽然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能这么理智,但也许真的是文化的问题吧?


Gav:我觉得不只是文化理性的问题,更因为每个人都在社会中有利益关联。他们能够从两个角度去思考问题:一方面是个人的利益,比如说,站在个人角度,当然是希望有六周假期;但另一方面,也会考虑社会层面的问题——也许五周假期对整个社会更好。因为人们工作时间多了,可能会提高生产力,有助于国际竞争力,对整体经济也更有利。我认为,只有当人们真正相信“命运共同体”时,才会做出理智决策。


你知道吗?我们在 Polkadot 网络中就引入了“信念投票”(conviction voting)的机制。意思是说,那些更愿意承担决策后果、对决策后果承担更高责任的人,他们的投票权重也更大,我觉得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如今很多民主制度存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反馈周期太短(也就是地方化的问题),更严重的是人们对更广泛社会的冷漠态度。大家不再愿意关心国家的未来、社会的走向。我认为这根本原因是,人们已经不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社会,不再有归属感。


Kevin:可能是因为大多数国家的制度都没奏效吧。当你觉得“嘿,我的国家还算靠谱,至少比其他国家运转得好”时,你才更容易认同这个国家。但如果你每天都觉得被税收压榨,没有安全保障,生活一直在挣扎,那你怎么可能会认同这个国家呢?


Gav:没错。现在很多西方国家的社会契约正在瓦解,这是个大问题。如果你希望民主制度能正常运作,那你就必须维持这个社会契约;一旦社会契约崩了,民主制度也就玩不转了。


Kevin:但说到底,哪怕是去中心化的组织,背后也还是人。人都是自私、逐利、短视的,甚至有些人本身就腐败。那你如何防止一个 DAO 被腐蚀,避免那些只考虑短期利益的人破坏组织的长期目标?


Gav:这其实就是博弈论的基本问题。本质上,我们要做的是设计这个“游戏”——也就是系统规则——利用我们对参与者的了解,引导他们去做有利于系统整体目标的事情。这确实是一个难题,但也是博弈论领域一直在研究的问题。我们知道参与者可能很自私、短视,所以我们就根据这些“人性”来设计规则。


正如我所说,Polkadot 引入了一个叫做“信念投票(Conviction Voting)”的机制,这个机制会根据你愿意“锁定”你的投票后果的时间长短,给你不同的投票权重。你锁得越久,你的投票权重就越大。这其实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民主了,甚至不是传统的公司治理。


Kevin:那这机制是怎么实现的?是根据你质押代币的时间长短,还是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Gav:就是锁仓。你把你的代币锁住,不能转账、不能卖出,比如说你可以选择锁一年半、甚至两年。如果你愿意锁到最长时间上限,那你的投票权重可能是那些锁一个月或一周的人的五倍、六倍(我记不太清具体数字了),这个在不同网络上也不太一样,比如 Kusama 和 Polkadot 就有差别,如果你根本不想锁币,也可以投票,但你的权重就非常小,可能只有愿意锁币用户的十分之一。


所以关键是:你要理解参与者的动机。他们的动机可能和系统的目标完全不一样,但我们可以通过聪明地设计规则,让“人性之风”推动“理性之舟”。就像航海一样——风可能不是朝你想去的方向吹的,但只要你懂得如何调整风帆,你还是能借这股风走向你想去的方向。虽然速度可能不会特别快,但你始终是在前进。这和物理学里伯努利原理(Bernoulli Principle)有点类似——飞机翅膀就是利用它飞起来的。在博弈论里也有很多类似的原理,我们可以利用“人类个体决策”的这股“风”,把它转化为一个稳定、对齐、长远运行的系统的动力。



在任何投票中,实名并不是什么好事


Kevin:那从治理角度来看,你觉得 Polkadot 算成功吗?


Gav我觉得是喜忧参半吧,不能说失败,但也不能说是完美的成功。我们已经收集到一些很有价值的数据,帮助我们了解当前 OpenGov 治理系统的局限性,也在思考怎么改进,让决策质量更高。虽然没把加密领域和现实中的所有治理体系都研究一遍,但就已知范围而言,目前还没有一个更好的、能达到我们目标的治理模型。特别是在去中心化、非领导人中心制这一点上,Polkadot 至少已经做得比多数系统都好。


Kevin:没有良好的治理,这个系统就会走向混乱。如果现在能挥一挥魔杖解决 Polkadot 的一个问题,你会选什么?


Gav我会让整个系统匿名化,用零知识证明(ZK)把所有东西都“隐藏”起来。现在的 Polkadot 是完全公开透明的,我用哪个账户投票,账户里有多少币,全都查得到,别人也很容易追踪你做过哪些操作,分析你这个人是谁、做了什么。这种透明性会对整个博弈过程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对治理是不利的。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民主制度,投票都是匿名的,这点非常关键。而在 Polkadot 里却不是,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容易。Polkadot 的治理系统本来就比较复杂,而 ZK(零知识证明)技术要支持复杂逻辑还比较困难,生成和验证证明都很难。


但作为一个长期目标,我觉得这是值得追求的,未来也许可以跟一些专攻 ZK 的项目展开合作。


Kevin:我能理解匿名制的逻辑和它的优势,但我觉得公开透明其实也有好处,比如大家能知道谁在做什么。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天真,但我觉得如果一切都匿名了,那些拥有大量投票权的人可能会悄悄联合起来,其他人却完全不知道。这其实就不是“去中心化”了,只不过大家看不见罢了。


Gav: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说,如果系统里有一些人掌握了很大的影响力,那最好是大家都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影响了什么决策。但现实是:没有哪个系统真的能做到这一点,西方的民主制度也做不到,除了通过选票或民调之外,我们根本无法准确衡量谁在什么时候掌握多少影响力。过去我们可能还能通过报纸的发行量、电视节目受众来大致猜测谁有影响力。


但如今,即使在加密世界,这种影响也很难衡量——不是因为用了 ZK 技术,这与 ZK 技术关系不大,而是因为整个系统本身就是“假名制”的。比如以太坊早期众筹时,有没有可能某个富豪在私下买了 50% 的 ETH?现在就掌控了一个几千亿美元的生态系统——有没有这种人?我们根本无从得知,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 2014 年以太坊项目前后,肯定已经有比特币百万富翁了。


所以问题不在于 ZK,ZK 其实不是给这些大佬用的,ZK 真正有价值的地方,是保护普通参与者,尤其是在某些治理机制中,比如 Polkadot 的技术联盟。举个例子,如果没有 ZK,大家就能看见谁投票支持了某次网络升级。假设这次升级后来触犯了某个国家的法律,那那些投票支持的人就可能会被政府追责。如果有 ZK,即使他们想追责,也不知道谁投了赞成票。即便国家要一锅端,也不知道锅里都谁,得一个个去查——成本高了,打击就难了。当然,我也不反对引入一些机制来限制大户的影响力,比如引入“二次投票权重(quadratic voting)”机制,让投得越多,边际投票权越小,从而降低集中度。但这些都要社区来达成共识,比如:“多少才算‘太多’?”“要不要实名?”“要不要披露投票人?”这些问题都得大家讨论决定。我个人觉得,在任何投票中,实名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我支持的是,识别出有些人影响力过大,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削弱他们的影响。不过这前提是你得先有个靠谱的 Web3 身份系统(proof of personhood),能验证“这个账号背后是一个真实的人”,否则用脚本搞点小号就能轻松绕过机制。一旦你有了“证明这是一个人”的机制,后面就好办了——只是个达成共识的问题而已。



创始人永远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


Kevin:我们刚聊了很多难题。那你觉得,每个网络的创始人都会遇到的最难的问题是什么?


Gav:这可不好说,确实有几个非常难的问题。比如 Polkadot 从一开始就很小心应对监管问题,我们选择倾听监管机构的声音,愿意和他们沟通合作。如果他们说得清楚我们就照做,说得不清楚我们也尽力去理解,一起找出一条路来。这是在早期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又不太一样了。我想很多创始人也面临类似的问题。我这个人比较特别吧,我要是当时走了他们那条路,我估计晚上肯定睡不好觉。


Kevin:你现在睡得好吗?


Gav:嗯,还行吧。我家有个一岁半的小孩,肯定不能说天天睡得好,但那跟监管没什么关系哈哈。另一个大难题是:你永远没办法让所有人都满意。参与者的诉求千差万别,有时候你必须明确知道谁是你要满足的对象,谁你暂时照顾不了。而作为一个网络的创始人,如果你在治理上还有一定的主导权,那你得非常清楚地定义清楚“我们要做什么”和“不做什么”。这很难,因为你知道,有些人会对你的决定很不满,但你还是得做出那个决定。因为这是你作为创始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原视频: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yMxSIFyXwo&t=5033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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